【如意春秋不限于歌中/散乙/00h】 Redemption（救赎）
散乙新春联文活动——如意春秋不限于歌中
下一棒： @伊伊要谦虚。
5000+预警
祝食用愉快，新年快乐。
你是被散人在一个雪天捡回家的，印象里散人不怎么爱说话，但是对你的生活很是注重。可是唯一有些让人不解的是他的工作，每天白天你只能看到睡着的散人，而在夜深人静时，散人却出了门。
你试探着问过散人，关于他的生活，关于自己的过去。但是散人却闭口不言，每次都是“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问”搪塞过去。你不服输，于是每年的生日愿望你都会郑重其事的念给散人听。
“希望今年散人不再把我当成小孩子。”
然后吹灭蜡烛。
散人再怎么忙，但是每年你的生日还是会准时陪你度过，然后每年听着在他看来像是废话的你的愿望。
所以说愿望是很难实现的。
伴随散人的“小屁孩”一起到来的是一团奶油攻击，你愤愤的拿纸巾将自己收拾干净，朝着散人大喊，“总有一天我会长得跟你一样大！”
散人笑了，“那你要加油啊，小屁孩。”
散人会送你去学校，虽然你也问过散人，“为什么散人不上学？”散人却还是那句话，“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。”
明明不比自己大多少，为什么总是在装成熟。
学校里的人会笑话你是没有妈妈的孩子，有时候散人睡过头会忘记参加你的家长会，甚至会忘记去接你。你站在学校门口不哭不闹，任凭别人嘲笑你是没人要的野孩子。
“我是不是散人的累赘？”
某天放学路上，散人开车接到你时，你开口问道。
散人明显一惊，“胡说什么，是不是又听别人瞎说了？”
你摇摇头，自顾自的说着，“如果不是我，散人你现在活的会不会轻松一些？你明明可以不把我捡……”
打断你的是散人的急刹车，他不顾后面车急剧的喇叭声，更是无视了惊恐的你，手却还是在方向盘上没有拿下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才会产生了这样的想法，但是这是我的选择。像他们说的，我完全可以无视在雪地里的你，任凭你自生自灭。但是现在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，是我选择了你，而不是你选择了我。”
自此以后，你没有在缠着散人问奇怪的问题，也没有在生日中许这种愿望。你老老实实的按照散人预想的生活一步步走着，散人还是老样子。你偶尔会在晚上蓄水时出房间看到准备出门的散人，寒暄了几句，他便匆匆出门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，你虽没有小时候那样会问东问西，但关于散人，你还是什么都不了解。有时你会故意坐在散人门口等着他起床，只为了向他道一句早。然后在他惊愕的眼光中，回了自己的房间。有时你也会早起替他做一顿早饭，尽管散人多数都是拒绝，但你还是会拉着他坐在餐桌前。
就像今天，你再次拉着散人坐在自己刚做好的早餐面前。散人脸上的疲惫很是明显，却还是摇着头坐了下来。
“你最近，是不是话变少了？”散人咬着荷包蛋，含糊不清的说着。
你笑了，“有吗？可能是长大了，不需要你的照顾。俩人见面少了，自然话也少了。”
随着你的话，散人抬眼看向你。不知多久没被散人这么正经的盯着，你反而有些害羞。
“确实，都长成大姑娘了。”
“所以现在大人的事小孩还不能多问吗？”
“不能。”
几乎是不假思索，散人便出口拒绝了你。你嘟着嘴看着散人，散人却没有再想开口的意思了。
吃完饭，你催散人去休息，自己去厨房收拾。半晌，身后却穿来了散人的声音，“今年是不是要成年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你头都没回，收拾完却也没听到散人的后文。一回头，散人却早已不见。
又说话说一半，散人这个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改一下。
可是你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今晚你向往常一样，跟散人问好后，被散人催着去睡觉。你嘴上说着好，却在散人走后，溜进散人的房间。
你不是第一次进散人的房间，熟练的找到日记本。散人是有写日记的习惯，但散人的日记总是说着些不关所以的话。像什么“今天居然又睡过了没有去接她。”，又或者是“我可能不适合做一个好父亲”之类的。你总感觉今天的散人很不对劲，于是小心翼翼的翻开了日记本。
最新的一篇，时间是今天，上面的字不多，“她马上就成年了，是时候将一切都告诉她了吧…但是目前的形式来说，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。可是我可以撑……”
“啪”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日记本合上，你有些心虚的回头，正好对上散人直视你的眼睛。
“怎么这么巧……”
明显是心虚作祟，你越说越小声。散人没有说话，明显是在等你的解释。你咽了一口水，硬着头皮继续说着，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嘛……明明就是你什么都不说，我这才……”
却是听到了一声叹息。
散人无奈的看着你，眼中满是宠溺。他伸手将日记本收好，落下的手放在了你的头上。用力揉了揉你的头发后，散人离开了房间。你以为你这次真的闯了祸，惹得散人不高兴，却见散人端着两杯热可可回来了。
其中一杯放在了你的面前，散人走到床边坐了下来。看着手中升起的热气，散人开了口。
“其实我是想在你生日后再说这些事的，但是奈何你的好奇心。”
你不好意思的冲散人笑了，你知道散人不会对你生气，更大胆的往散人面前凑了凑。
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，这个世界其实还有别的生物存在。”
赏金猎人。
你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，你在学校里听到他们在讨论赏金猎人，声音很大，所以你听的很清楚，但是你以为是什么小说游戏里面的角色设定，便没往心里去。可是这个词今晚从散人嘴里说出来，你又对他陌生了许多。
“可是这不是会做很危险的事情吗？”
散人将空了的热可可放在桌子上，伸手摸着你的头。“形势所迫，不得已。”
见你眼眶一红，散人意识到你又将这件事和自己挂了钩，急忙开口。“并不是因为你，你只是我在任务途中捡到的孩子。”
“是什么样的任务？”
“赏金猎人的工作分很多种，我主要负责的是维护人类和其他生物的和平相处。”
你知道散人不为了吓到你，将真正的内容掩盖起来了。你也不在多问，却是环住散人的脖子扑到了他怀里。
不出所料，散人被你的动作惊到了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动作。你见散人的反应笑出了声，“怎么了？小时候我们不是经常这样抱着吗？”
“那是小时候，可是你现在……”
“现在怎么了？难道现在你就不是我的‘爸爸’了吗？”
闹剧最后以散人红透了的脸作为结局，你笑着从散人身上下来，正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，身后的散人突然传来了声音。
“今晚我没有工作，明天我陪你出去逛逛吧？毕竟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去逛街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你兴奋的想要再次扑到散人怀里，却被早已预判好的散人躲开了你的‘攻击’。没有尝到甜头，你嘟着嘴回了房间。
在你离开后，散人盯着桌子上没怎么动的热可可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不可能瞒一辈子的。
因为昨天散人的话，你今天起了个大早，却发现散人早早在厨房忙活什么。
“早。”
你走到散人身后悄悄环住他的腰，在感受到散人肌肉绷紧的一瞬间，你便满意的松开了手。
散人对你的小动作没说什么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表达了自己的心情。他熟练地颠锅，让你忽然想起散人做饭其实很好吃，只不过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，很少能吃到散人做的饭，更别说是早饭了。
没一会儿，丰富的早餐便端上了桌，你看着忙前忙后的散人，笑着开口，“你看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像不像情侣？”
你的话使散人手一抖，差点儿将手里的盘子飞出去。“瞎说什么呢，你这个小屁孩每天都在看些什么东西。赶紧吃饭，再说这种话不带你出去玩了。”
话随这么说，但你注意到散人脸颊的红，一直爬到了耳朵跟。
你和散人吃完饭后便出了门。
虽热你跟散人基本上没有一起出去逛过街，不过散人像是先做了调查，吃喝玩乐一项不拉。玩的开心了，你有时会挽着散人的胳膊，有时更是拉着散人的手。虽然散人没有做出推开你的动作，但他僵硬的身体还是让你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夜晚悄悄的降临，玩了一天的你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。你趴在河边的拉杆上，望着被风轻轻抚起的波澜，缓缓开口道：“散老师，我好开心。”
你喜欢叫散人散老师，是从小的习惯。俗话说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”，你却将这个词反了过来，散人也不介意，应着你的意思叫了好多年。
散人也笑了，走到你身边抬手摸了摸你的头。“只是这样就开心成这样，还说你不是小孩子。”
你正打算反驳，散人却先一步打断了你的想法。
“我去一趟洗手间，等我回来我们就回家。”
没有等你的回答，散人便抬脚离开了。你安静待了一会儿，跟上了散人的方向。
你注意到，散人去的方向，并不是洗手间。
果然，你在一处小巷发现了散人，和散人对面的几个男人。
你第一反应是散人工作上遇到的麻烦，但是对面说出的话却是让你震惊。
“我们还是那句话，虽然你在工作上为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，但是养着她毕竟还是个累赘。你看你，昨晚没有来工会，看你的样子是打算今天也不来了吧？这样你的身体怎么能吃的消呢？”
“谢谢您的关心，我很好，不用挂心。”
散人的身体是由问题吗？可是你完全看不出来。也对，就连工作也是今天才对你说的，更何况是自己的身体。
只见那人交给散人一袋红红的东西，像是……血袋？像是怕不够似的，那人又连续塞给散人好几袋。
“赶紧回去吧，别让那孩子多虑。哦对了，保重身体，你看我这不给你送你是不是又不打算吃了？虽说我们只有你一个血族，但我们也不会让你挨饿。”
血族？
所以这就是散人昼伏夜出的原因吗？
你早早回到了江边，脑子里却总是回荡着刚才几人的对话。
散老师，原来是血族。那他会不会挨饿？那我是不是以后做饭都要避免放蒜了？
“在想什么，这么认真。”
散人的话将你的思绪拉回，你极力保持原来的笑容，“没什么啊。话说你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卫生间，你是不是肾不好？”
“……”
一路上你们还是说说笑笑，你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脱口问出这个问题。散人也像是有心事的样子，竟然一路没有发现你的不对劲。回到家后，你问散人：“你今天还会去工作吗？”
“不了，偶尔在家休息一下也不错。”
早就已经知道的答案再次听到果然会少很多情绪。你只是点点头，“好啊，我去削苹果。”
散人抬手想制止你，但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收回了抬起的手。
散人是被你的叫声吸引过去的。
一边问着“怎么了怎么了”，一边急急忙忙赶到厨房。
“我只是想学着你的样子做兔子苹果。”
散人看着盘子中几颗歪歪扭扭的苹果，主人像是很努力想把它表现的好看，但粗糙的刀工还是体现着不成熟。
“你想吃就直说，我又不是不帮你做。”散人说着，抬手摸了摸你的头，“别怕，我去找药箱。”
鬼使神差的，你将受伤的手塞进了散人的嘴里。散人明显被你的动作惊到了，一动不敢动。你却大了胆子，轻轻掠过散人尖尖的牙。
散人忽然想起来会长刚才跟他说的话。
“这孩子跟着你过来了，我不确定她听到了多少，但你最好还是向她解释一下吧。”
“散老师，你不饿吗？”
散人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，依旧没有说话，但鲜血的味道直冲鼻腔，喉结忍不住的滚动。
良久，散人握住了你的手，放在水下认真冲洗。冰凉的水打在你的皮肤上，忍不住的吃痛。
“现在知道疼了，恶作剧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？”
散人虽这么说着，上药的动作却轻了一些。在处理完你的伤口后，散人重新拿起了外套。
“我出去一下，你不用等我了。”
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，你和散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。慢慢的，你的生日临近了，散人却变得格外忙碌起来。你的生日临近年关，散人会忙也是正常的事情。
可你今天却等不到散人回家。
以往的生日散人都会早早赶回家，虽然你每次都说不用这么着急，但散人还是会气喘吁吁的认真回答你。
“这可是你的生日，我怎么能错过呢？”
眼看零点将至，面前还有你热了一遍又一遍的菜。你轻轻叹了口气，打算将蜡烛点燃。
“嘭”
与你蜡烛点燃的一瞬间，是散人进门的声音。但是今天进门的声音未免有些太大了。
你马上走到门口迎接散人，却看到散人身上满是鲜血的靠在门框上，本来干净的脸上也布满了泥泞污垢。散人看到是你，笑了起来，“生日快乐，抱歉我回来晚了。”
“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，你身上有没有受伤，我马上去拿医药箱。”
散人却一把拉住了你，“不碍事，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。”余光看到桌子上摆着的蛋糕，上面只有一根蜡烛在燃烧，“许愿了吗？”
“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。”你奋力想起身，但奈何散人拉着你的手很用力，几次尝试都无动于衷。
“快去许愿，这不是你最期待的长大的时候吗?”
确实，你小时候总是期待着生日这天，因为只要过了生日，你就长大了一岁，就离摆脱散人口中的“小屁孩”近了一天。
可是现在你不想知道什么真相，不想知道什么秘密，你只知道，你面前的这个人，他是散人，也唯一是你的“散老师”不会变。
“我希望，散老师可以不再受伤。”
你拗不过散人，还是重新坐在了蛋糕面前，郑重其事的许下了愿望。
散人明显一愣，却笑了出来，“也是，从今天起你就不是小孩子了。”忽然弯下腰剧烈的咳嗦着，你慌了手脚，一时不知道是该先递纸巾还是水杯。
你看到有鲜血从散人指尖流出。
忽然你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你缓缓蹲在散人面前，在散人惊愕的眼光中，撩起自己的头发，漏出白皙的皮肤。
你轻轻环住散人，将他和你之间的距离缩短。
散人却一把将你推开，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
听到你肯定的回答，散人更加生气，站起身就想回房间，却被你一把按回椅子上。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想散老师也不要继续逃避了。”你说的很轻，“你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所以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。毕竟，我整个人都是你的。”
散人眼神沉沦，声音也低沉下来，“你真的明白吗？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知道后果吗？”
“大不了我们一起承担。”
零点的钟声准时敲响，人们都在为心得一年欢呼着。而在这里，却有一双人儿陷入沉沦之中，久久不能自拔。
新年快乐。
后记：散人就你知道的太多进行了例行训话，“偷看日记本是不对的，跟踪人家也是不对的，偷听人家讲话更是不对的。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坏事做尽啊！”
你吃痛着摸着散人暴力为你贴上的创可贴，委屈巴巴的说：“还不是某些人什么都不告诉我。”
散人的手落在了你的头上，“我知道了，以后不会再瞒你了。”
“那我想要问几个问题，”你忽然便来了兴致，“小说中的吸血鬼都是几百岁的老人家，你是不是也是几百岁了？还有，你为什么只喝血袋？还有还有，这就是昼伏夜出的原因吗？原来你是见光死吗？”
散人被吵的头疼，更加后悔讲出“以后不会再瞒你”的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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